导读： 俄乌战局日益焦灼，西方各国相继宣布制裁俄罗斯，Oracle、IBM、微软、SAP等各大科技巨头相继宣布暂停对俄罗斯服务，这一系列制裁动作让技术人认识到“科技无国界”是个伪命题。俄罗斯的前车之鉴无疑给中国的数据库人敲响了警钟，开源有国界吗？国内数据库以及相关从业者该走向何方？国产数据库的替代化之路还有多远呢？ 这些问题的解决迫在眉睫。
墨天轮作为数据人的技术成长社区，致力于 “想数据人所想，懂数据人所需”，今天我们邀请到三位资深的数据库行业专家一起”闪现“俄罗斯，聚焦俄罗斯现有数据库行业相关问题、中国数据库行业及技术从业者发展方向等问题，进行解读和分享。
韩锋
金融行业数据库资深专家
CCF（中国计算机学会）理事
曾担任多家公司首席DBA，数据库架构师等职位
白鳝（徐戟）
PostgreSQL ACE Director
南京基石数据技术有限责任公司CTO
公众号【白鳝的洞穴】作者
薛晓刚
某公司数据库总监，行业资深数据库研究员
从业10余年，主要从事设计、实施和运维高并发的数据架构
曾服务于政府、公安、交通、安防行业，从事过大型项目管理，单机处理超过100亿量级的数据库
— 以下为采访正文 —
🎤 ：假如此刻您正身处俄罗斯并承担相同的岗位，面对制裁可能失业、转行，是挑战也是机遇，请结合您个人的工作谈谈当下会怎么做？未来有什么职业规划？
韩锋：
- 首先拓宽自己的技术栈。 不仅局限于某种产品，开阔视野尝试接触更多技术。
- 其次，提升技术层次。 从使用者角色，逐步升级到架构；规划层面；摆脱对单项专业技术的依赖，提升通用化技能要求。
- 尝试多元化职业发展，扩大自己可选择范围。 如从事数据库运维，可尝试在数据分析、数据治理、数据研发、数据库咨询、产品等方向发展。
- 投身国产。 作为近年来的发展热点，国产数据库行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机会非常多。
- 最后转变意味着机遇。上述因素会对行业造成影响，同时也会带来新的机会，例如转型咨询等。
白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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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Oracle等西方数据库厂商暂停俄罗斯的数据库相关服务，从短期来看，对DBA来说是一个利好，无论是服务于Oracle等原厂的DBA还是服务于企业的DBA，因为客户的数据库服务需求并不会马上消失。原厂停止服务对于第三方服务来说，是个短期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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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长期来说，数年内，Oracle等数据库的服务还会有一定的延续，不会马上出现质变，因此在一定时期内，Oracle DBA的生存环境不会很快恶化。不过随着国家或者一些企业采取的规避风险的措施，Oracle等西方主导的数据库产品的市场份额会逐渐降低，更多的俄国企业会选择开源或者国产数据库。在俄罗斯，POSTGRESQL、MySQL等的用户群体也十分庞大。因为俄罗斯的国产数据库产业规模很小，因此填补Oracle空白的必然是开源数据库，这些开源数据库份额提升的速度会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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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期来说，5-10年后，俄国的数据库市场会有较大的变化，国产数据库品牌也会有长足的发展，因此数据库研发领域的就业机会会大增。对于有一定编程经验的DBA来说，投身数据库产品研发的机遇很好。不过相对比中国来说，俄国在IT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基础相对薄弱，开源数据库成为主流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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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身处于这种环境中，可以有多种选择。（1）继续深入研究ORACLE数据库的运维与优化，使自己在技术上能够达到或者超越原厂工程师的能力，那么我在未来的相当长时间内，在行业里依然有很强的职业竞争力；（2）如果我要转型，在Oracle DBA需求不降反增的时期，努力赚钱，并利用这段时间进行转型，我会选择学习PostgreSQL，一个ORACLE DBA转行做PG DBA，难度不大，而且PG DBA的需求会在未来逐渐扩大；(3) 如果遇到一家靠谱的国产数据库公司，我也可以选择转行去做国产数据库产品经理、产品策划甚至核心研发等工作。
薛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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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在俄罗斯所需要面临的就是各种数据库没有支持。对我而言其实影响不大， 我本身学习了Oracle、MYSQL、PostgreSQL、TiDB等等十几种，只要用数据库那么对我就没有什么影响。 反而来说如果这些数据库我都掌握的八九不离十，如果没有原厂或者社区的支持，那么就由我来支持了。有人开玩笑说，如果哪天Oracle不给中国服务了，那么所有的服务都是恩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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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之一是恩墨学院的首任院长。他说DBA有几种Database administrator；Database analyze，Database architect。数据库管理员、数据分析师、数据架构师。缩写都是DBA，我的规划就是做数据架构师。架构师是融合各种数据库和中间件以及设计核心逻辑实现的人。
🎤 ：如果您所在的公司与行业在俄罗斯开展相同的业务，面对制裁是否会受影响？同时可以做哪些预案呢？
韩锋： 我目前在一家金融企业，对以数据库为代表基础设施还是存在一定依赖。金融行业，是数据密集性行业，重度依赖数据库，短期来看，没有太大影响，长期会有很大影响。从应对措施来看，可分为以下三方面：首先，提前预防。在国产化方面提前布局，有计划地逐步替代；其次，有效规避。避免重度依赖某款产品，通过兼容性标准提高通用适配能力；最后，应急处理。面对突发情况可快速、平稳实现技术栈替换。
白鳝： 我认为影响不大。我们主要从事智能化运维服务，这种服务可以通过公有云SAAS服务的方式提供，利用无国界的互联网来向所有需要我们服务的客户提供线上服务。通过提高线上服务的比例，可以抵御制裁带来的不利影响。 不过从负面的角度来看，公司会在引入美元资本投资，赴欧美上市，开展欧美市场业务方面产生不利影响。不过这方面都有替代选型，因此虽有影响，但是都可以解决。
薛晓刚： 我认为影响不大。制裁其实就是不卖商用，不允许使用开源，不提供服务，已经购买过商用的不影响使用，俄罗斯甚至不买直接用。没有服务就自己创造，中国有能力的人还是很多的。第三方服务机构也有很多，类似恩墨、美创、中亦安图、新炬、沃趣等都是可以依靠的伙伴。
🎤 ：俄罗斯最大的盗版软件平台Rutracker全面开放，同时中国也存在很多企业使用盗版Oracle的情况，您觉得该如何避免盗版盛行的情况？
韩锋： 盗版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但从客户角度来看，并不能通过使用盗版软件，解决上述危机。基础软件非常复杂，用好是需要从多角度考虑，不能仅限于获得介质。从这点来看，开源软件无疑是解决问题的可能途径之一，通过开放获取途径及源代码开放，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当然，开源本身也可能受影响。
白鳝： Rutracker开放的问题实际上一些报道有失偏颇，这个最大的俄文盗版平台本身不在俄罗斯国内，只是以往俄罗斯互联网屏蔽了该网站，目前只是取消了屏蔽而已。盗版等违反知识产权保护国际法的做法永远不是一个正确的选项。俄罗斯暂停专利支付也是对等制裁西方冻结其资产的权宜之计，不会作为长期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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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Oracle数据库的盗版问题，因为盗版的使用，才会导致Oracle在中国的市场占有率极高。 Oracle盗版对中国的信息化建设早期有一定的正面作用，但是也阻碍了国产数据库的发展。 我国的国产数据库起步其实并不晚，基本上和90年代末国际上关系型数据库流行时间同步，不过在那段时间里西方出现了SYBASE/INFORMIX/SQL SERVER等著名的商用数据库，而在中国并没有在这一轮的关系型数据库大爆发阶段产生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产关系型数据库系统，这和国内当时不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大量使用盗版数据库有关。盗版Oracle挤压了应该由国产关系型数据库占据的市场份额，我们应该以此为戒，无论对待西方商用数据库还是国产数据库，都应该尊重知识产权，避免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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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盗版应该从政府、大型国企、央企做起。 实际上盗版数据库的重灾区反而是政府机构和国企，由于IT投资预算的压缩无法直接作用于必须采购的硬件，同时IT管理人员对数据库版权机制不甚了解，有意无意间，数据库，中间件等就称为了盗版的重灾区。实际上国家没有必要给国产数据库厂家更多的财政补贴，而是应该通过提高党政机关与国企、央企的数据库产品的正版率，杜绝这些部门使用盗版数据库。 这种措施比给国产数据库厂家补贴更为有效。
薛晓刚： 我觉得盗版问题不能避免，这和我们知识产权意识薄弱有关系。大环境下没有树立付费理念。商用的盗版，开源的白嫖，甚至别人一开源，我们就自觉使用，这也是存在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从大环境能尊重劳动者开始，才有希望解决。 现在连用Oracle都不付费，那么用国产的会付费吗？何况还可以免费使用开源的。只有尊重技术人员、尊重劳动成果、尊重产品的良好氛围形成了，先从购买开源软件的企业版做起，才有可能使用商用产品。否则只能等到许可证到期停止运行，这就又回到破解盗版问题上了。
🎤 ：”科技无国界“可能存在争议，但目前暂未有“开源数据库无法在俄罗斯使用”的相关事实报道，您相信“开源”能做到无国界吗？
韩锋： 开源本身是无国界的，但对于开源基金会、开源代码托管平台不能忽视其国家属性。作为整个开源生态链条的组成部分，受此影响必然也会对开源造成影响。完全做到无国界的开源，从现在来看还是存在一定困难。
白鳝： 开源是无国界的，这一点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开源的商业生态是有国界的，开源的许可协议是有国界的。 因为这两个问题的存在，可能会给人以开源软件有国界这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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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商业生态的有国界可以从华为的例子来看，华为手机的安卓GMS就是一个例证。不过我们并不能以这个案例说开源软件不安全。华为安卓不安全事件并不是因为安卓开源软件的安全引起的，而是我们的手机厂商不仅仅接受了开源的安卓，还一股脑地接受了附带在安卓身上的GMS服务，没有更早的去发展自己的GMS服务。安卓的代码贡献者是全球化的，而且很多开源协议也有严格的规定，从而避免开源软件变成闭源软件。不过最近这些年，开源软件改变开源协议也已经不是孤例了。我们在选择开源协议和开源产品的时候也是要十分注意的。如果某个开源软件被某一家独立的公司单独掌控，那么这种开源软件出现“有国界”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在数据库领域，inforbright从开源到闭源，以及mongodb因为资本运作的问题改变开源协议等都给了我们一些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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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坚信我们必须拥抱开源生态，才能更快的发展。去年的一个数据库相关的学术性闭门会议上，有专家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中国产生出与西方完全不同的一整套IT技术堆栈来，在底层技术上与西方完全脱钩，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不过也并不意味着灾难。中国有巨大的足以内循环的市场，支撑这个产业的发展。不过这种完全独立的技术堆栈，并不意味着完全脱离开源代码，开源代码是一种生产力。如果我们在构建一种全新的自主可控的IT技术堆栈的时候，不依靠和参考开源生态，那么其成本会相当高，而且也存在在技术上全面落后于西方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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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开源代码的风险并不在于是否有国界，而是开源社区本身的安全缺陷。 这一点我去年写过几篇相关的文章阐述过。开源代码中的安全陷阱植入是极难发现的，因此开源代码中的植入安全后门今后会称为IT技术冷战中重要的间谍手段。
薛晓刚： 有人说MySQL也是Oracle的，Oracle不能用的时候MySQL也不能用了。MySQL的拥护者说，到了这一天PostgreSQL也不能用。目前来说，这些言论都被证实了。不管商用还是开源，不管是GPL协议还是BSD协议，只要暂停服务，一律没区别，这个协议是属于和平年代的，我深信不疑。有一句话叫做对于战争和爱情一切手段皆可行。我也是深刻理解了法律条文中提到的“当遇到战争等不可抗力情况的这一前提”，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任何规则都形同虚设。
🎤 ：以俄罗斯被全面“科技制裁”为鉴，您认为国内数据库人是否还需继续学习Oracle？传统DBA如果转行有哪些热门岗位可供选择？
韩锋： 数据库从业者，在技术选择上可扩展原有技术栈，考虑更多国产数据库方向或其他开源产品。同时在工作方向上，可考虑更多以数据为核心的岗位。例如：数据建模、数据分析、数据挖掘、数据库产品、数据开发等关联岗位。
白鳝： 实际上从特朗普执政开始，反全球化的势力就快速抬头了，即使没有俄乌战争，“科技制裁”已经是中国必须警惕的问题。 Oracle等西方商业数据库在中国逐渐降低份额已经是一个不可逆转的事情，这一次来的比2013年开始兴起的“去IOE”更为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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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巨大的存量市场，Oracle/mysql DBA的职业生涯还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些从业人员还不至于面临失业。 继续学习这两种数据库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两种数据库的DBA工作在未来的5年内依然是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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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IT系统的架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微服务，云平台的发展，使应用、数据库、IT基础设施结合的更为紧密。原来集中式通用数据库的很多职能被其他的IT组件替换：比如高并发的热数据访问被REDIS分流了，复杂的聚合计算被应用框架替代了，高并发的集中式访问被分布式架构的应用分散了。这种情况下，传统DBA的需求，传统的大型系统优化需求都会有所降低。哪怕没有反全球化，没有俄乌战争，这些趋势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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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专多能是DBA适应新的IT时代必须具有的技能。 传统DBA如果转型，可以从以下几个方向考虑：（1）国产数据库产品经理，具有运维经验的DBA才知道数据库的哪些功能才是最需要的；（2）系统架构师，DBA的传统升级出口；（3）IT运维主管，又一个DBA的传统升级出口；（4）国产数据库研发工程师；（5）国产数据库售前人员…，可以看出来，DBA出路还是挺多的。
薛晓刚： 我个人觉得依然可以学习。清代魏源被称为近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他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Oracle至今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王者，领先其他数据库10年以上。我们可以学习他的思想、优势、理念、设计等方面。我现在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研究Oracle、MySQL、PostgreSQL和TiDB上，数据库的思路是相通的，可移植的。 我学习了十几种数据库，都能看到Oracle的影子，可以说学习Oracle帮我加快了学习其他数据库的进度，降低了学习成本。
🎤 ：就中国而言，目前国外数据库市场份额占比仍在50%以上，国产数据库当前处于百花齐放的状态，但是替代成果仍不及预期。您认为数据库国产化的主要障碍有哪些？应该如何去解决这些问题？
韩锋： 目前阻碍数据库国产化发展的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数据库自身，二是来自业务应用。 针对前者更多是在产品功能、稳定性、周边生态、服务支持等方面；后者更多是迁移改造成本较高，本质来说还是意愿不强。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是要从政策层面推进，其次，各国产数据库厂商要能形成合力，总体扩大国内数据库盘子，打造共同的生态效应。
白鳝： 数据库国产化的主要障碍其实是全方位的，任何一个产品国产化替代的初期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数据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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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数据库产品的成熟度还不足，在功能、性能、稳定性等方面还存在一定的不足。 特别是国产数据库在面对海量的用户应用场景方面，还缺乏已经发展了50年的国外商用数据库的那种应对自如的能力，这个并不是数据库研发人员能解决的，必须在长期应用中，花时间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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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数据库厂商的规模都还比较小，高水平的数据库研发人员数量严重不足，又分散在大量的企业中。 数据库厂商能投入到研发中的资金与国外大厂之间的差距依然巨大，这些都导致了国产数据库在短期内在技术上还无法缩小和国外大厂之间的差距，甚至这个差距在近些年里还会越拉越大。这一点需要国内的广大数据库用户给与国产数据库给予足够的宽容，数据库厂商也需要静下心来，埋头实干，不玩花活，也许利用我们丰富的应用场景，可以培育出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级水平的数据库产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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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薄弱造成的数据库领域的广泛盗版，会削弱国产数据库相对国外商用数据库在价格上的优势。 因此如果不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会影响国产数据库产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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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维服务生态薄弱也是国产数据库发展中的拦路虎。 目前国产数据库服务业务不盈利，企业在开源，国产数据库服务购买上的投入不足，也会制约服务生态的发展。国产数据库在技术文档，服务生态合作伙伴培养等方面的不足也加剧了国产数据库服务能力的不足。国产数据库厂商应该加强这方面的投入，加强对生态合作厂商方面的投入，才能逐步解决这个问题。
薛晓刚： 其实国产数据库的门槛很高，但是现在国产数据库种类繁多，水平参差不齐，即使美国也没有这么多种数据库，而当今数据库行业的“百花齐放”也是为了赚一波“政策红利”。 不言而喻，95%的国产数据库会淘汰掉，那么用了那95%的产品的企业和用户怎么办？这些都是国家的损失，也造成了行业的恶性竞争。优选3-5家具有竞争力的国产数据库，是有所必要的。 其实运营商就是一个好的模式，就三大运营商，都进入世界500强了。如果我们有300家运营商，国内会是什么状况？
【编者按】： 短期来看，Oracle暂停服务对DBA来说是一个利好，长期来看，DBA转型的方向是多样的，但是DBA自身也需“一专多能”才能顺利转型。关于开源问题，“开源无国界”依然存在争议，但是“开源协议有国界”是共识。当前国产数据库发展的障碍是全方位的，产品成熟度不足、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薄弱、运维服务生态薄弱等诸多问题都成为了发展中的拦路虎，但只要个人、企业、国家勠力合作，“俄罗斯危机"将不会在中国重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