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图片
暂无图片
1
暂无图片
暂无图片
暂无图片

李敖,每月一书十年不断

原创 盖国强 2023-05-30
5018

还是在《文星》时代,有一天,《传记文学》主编刘绍唐前来拜访李敖,谈起自己的杂志,他说:“蒋介石的侍卫长俞济时曾说过一段话,就是你们搞历史办杂志的人写得很辛苦,可是,都是假的!”

——

李敖说:“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真的你们不知道,我们也不告诉你们。”

刘绍唐说:“对,他是黄埔一期的“天子门生”,且是蒋介石多年的侍卫长,独得之秘,过于他人,可是我们曾多次采访,他就是不说。”

李敖说:“这个人我了解,他曾通过周之鸣想见我,被我拒绝了。我不信这样的人会讲真话。绍唐兄你该知道,要杀猪,得自己想办法才成。”

刘绍唐问:“你有什么办法?”

李敖说:“用我李敖的方法”

所谓“李敖的方法”就是从思想上、历史上下手,用细腻的分析、准确的处理和深入猪脑的植入方式去揭发国民党。

他首先把目标对准了孙中山及其“三民主义”理论。早在1965年,他就写出了《孙逸仙与中国西化医学》,遭官方查禁;1987年又写出《孙中山研究》,指出孙中山的功与过:其一生的大成功是推翻中国帝制,大失败是自己夺权不择手段。此书亦险遭官方控告。在对三民主义的批判上,李敖还“策反”了三民主义研究专家周之鸣教授,周之鸣写有《中毒的三民主义应该停授》等文,使陈立夫大呼周中了李敖的“毒计”。

——

在孙中山之外,李敖揭批的另一个重镇是蒋介石。他对蒋介石的研究深度令许多同行吃惊,他回忆说:

我刚坐牢时,特务们说你李敖太坏了,什么书都不准你看。我闷得发慌,就向他们说:《三民主义》可不可以看呀?他们一想,《三民主义》总可以给他看。我有了《三民主义》,又向他们说:“《国父全集》可不可以看呀?”他们一想,《国父全集》也可以给他看。我有了《国父全集》,又向他们说:《蒋总统集》可不可以看呀?他们一想,《蒋总统集》当然更可以给他看了,因此我有了一大堆狗屁书,就坐在马桶上以臭对臭,看起来了。我想全世界的人谁都没全部看过《蒋总统集》,包括“蒋总统”自己,因为其中许多狗屁文字是别人替他捉刀的。可是我李敖却全部看过,这下子可不得了,我成了国民党总理与总裁著作专家了,最妙的,我在这些大量的狗屁文字里掏到不少妙论,诸如“中华民国亡国论”“反攻无望论”“#藏独立论”等等,都曾出自蒋介石的谈话,这些谈话本是机密的,可是后来秦孝仪等文学侍从之臣,认为领袖的言论还有什么问题,因此照单全收,糊里糊涂编印出来,最后被我看到了,大大泄了国民党的底,这是何等痛快!

——

——
由于国民党到台湾后的奴化教育和愚民政策,蒋介石作为民族救星的形象长期顽固地留存在一些人的心中,因此,要从根本信仰上把这尊政治偶像从人们心中搬走,阻力甚多。1991年,李敖在《求是报》上以《蒋介石杀害八岁小女孩》为题揭露蒋介石犯下的历史罪行,马上有读者打电话给报社编辑说:“告诉李敖,我要用黑星手枪杀了他,叫他小心点!”还有一位老太太打电话说:“我们家都信佛、不杀生,你们报纸能不能不要刊这种事,你知道吗?蒋‘总统’在我们心目中是很崇高的,怎么能这样说他?”编辑说:“但是他杀人在先。”老太太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编辑说:“他杀人时,已经是一国领袖,竟然还做出这种事,他值得我们尊崇吗?如果那小女孩是你的孩子,你又如何想?蒋介石是人,小孩子也是人,为什么不替杨虎城一家想想?”但老太太固执己见,就是坚持认为这样的文章不能登。

李敖听了编辑的讲述,无限感慨。台湾的人民被国民党教育得只知道“伟大的蒋公”了,要做这种历史的清洁工作,该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在第二次坐牢出狱后,他更加坚定了“要建设,先破坏”的战斗思想,“要想迎新先除旧,要想建设先破坏”。在“千秋评论丛书”中,他把国民党作为主要打击对象,每月不断,连续出击,义无反顾,浩然前行,发誓要同国民党斗争到底。他的行为自然遭到国民党当局的严厉回击。对他的杂志,从第1期查禁起,第11期、第16期、第22期、第26期、第27期、第28期、第32期、第34期、第36期、第38期、第39期、第40期、第43期(下册)、第44期、第45期、第46期、第47期、第48期、第49期、第50期、第51期、第52期、第53期、第54期、第55期、第56期、第57期、第58期、第59期、第60期、第61期、第62期、第63期、第64期、第65期、第66期、第67期、第68期、第69期、第71期、第74期,均遭到抢劫和查禁。被查禁理由形形色色,且抽几例:

《千秋·冤狱·党》(《千秋评论》第11期):其中《放火的》及《论中门村事件》两文蓄意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鼓煽暴力、夸张事实、淆乱视听、危害社会治安秩序。……

《政治·女人·蛇》(《千秋评论》第16期):《不平等条约是国民党废除的吗?》及《政治与生殖器》等文,内容淆乱视听,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

《老儿·小儿·病》(《千秋评论》第22期):刊登《王国维自杀写真》、 《天涯哭此时》等文,内容歪曲事实,淆乱视听,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

《钞票·肚皮·尿》(《千秋评论》第26期):其中《国民党与钞票》等文,内容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破坏“国军”团结,更以猥亵文字,破坏社会公序良俗,淆乱视听,足以影响民心士气。

《大使·老鼠·怕》(《千秋评论》第27期):其中《国民党的三通前科》、 《大使垮台秘闻》、《上县太爷书》等文字,曲解事实,蓄意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淆乱视听,足以影响民心士气。

《活爸·死爸·黑》(《千秋评论》第28期):其中之《乱世父子泪》、《活人不要死尸》、《向国民党讨十大债》等等文字,为共党宣传,曲解事实,诬蔑“当局”,蓄意挑拨分化“当局”与人民情感,淆乱视听,足以影响民心士气。

《涨价·涨价·买》(《千秋评论》第40期):部分文字内容歪曲事实,并捏造谰言,侮辱“殉国先烈”,淆乱视听,挑拨当局与人民情感,足以影响民心士气。

李敖说:“这些洋洋大观的罪状,如果逆向思考,岂不正好反证了李敖的功劳所在吗?这种由敌人揭发的罪状,只消一念反转,就是我的功劳簿了。”

据统计,《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的销路当时每月在10000册以上,柏杨的书当时每月销售8000册。李敖与柏杨的著作是当时台湾各种刊物中最受欢迎的读物。

当局对李敖的杂志大肆查禁,十本书出,便有五本阵亡,李敖则百折不挠,屡禁屡出。他在第23期发表有“新乐府”一首专道这一阶段的斗争情况:

“春风吹又生”

──新乐府,志大有为政府抢书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千古诗人意,心有一点通。

我们生乱世,常道政府凶。政府一撮人,天下不为公。到处吹德政,吾党又所宗。州官可放火,百姓难点灯。

我们看不惯,要把人权争。辛苦写抗议,三更到五更。送到印刷厂,心也不放松:警察窗前站,便衣门口拥。特务四处走,线民包打听。财产没保障,随时抢装订。硬说你非法,人员往里冲,吆喝“不许动”,命令眼前扔。专车运书走,一会就无踪。

虽然凶如此,我们不吃惊。求仁反得仁,仁在一抢中。我们虽受伤,还是要苦撑;我们虽遭抢,还是不倒翁;我们虽被害,还是孙悟空。他们虽焚书,还没把儒坑;我们一息存,还要有反应。奇情浑似水,丹心皎如冰,使命一何重,性命一何轻。我们继续走,决不怕寒冬。冬草土中绿,明年望春风。

诗作形象生动地描绘出当时官方对李敖的杂志疯狂查禁的程度,表露出李敖与国民党斗争的不屈不挠的意志和愈战愈勇的精神。他在答记者问时说:“他们是职业抢书家,我们是职业被抢家,对付这群狼不能力战,只能智取。”

——

《李敖千秋评论丛书》从第24期开始,对封面进行了大胆的改装,一律以不同姿态“三点不露”的美女装点,在当时的台湾又产生一场巨大的轰动。李敖说:“外边那些靠脱光才能活的野鸡杂志,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但是,又露又登大雅之堂的,只有‘千秋’办得到。当初我所以突然想到用大屁股做封面,就是因为‘国民党老脸’和‘党外小脸蛋’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人讨厌,连我这‘不老不小’的脸,自己看了都讨厌,何况是他们?”而采用美女做封面,至少有几大好处:“一、提高大家的审美标准,使天下人‘知美之为美’。二、证明那么多国民党的人头跟党外的人头,都赶不上女人的屁股。三、推翻新闻局‘三点不露’的标准。我的‘千秋’虽然都是‘三点不露’,但同样可以达到露的效果。”从另一个角度讲,李敖认为,“以裸女参战”,这是佛门中的以“淫女”诱人,引起趣味,然后“令入佛智”,争取性自由是争取一般自由的一个好起点。爱女之心人皆有之,高水准的美女图成为许多读者购买杂志的一个重要因素。在台湾大大小小的书摊上,李敖的书与许多黄色书刊杂混在一起卖,有的读者本意想买黄色书刊,结果买错了,竟成为李敖的读者。

在这段经历中,“千秋评论”第27期也许是查扣最惨的一次了。当时,装订厂由弟弟李放负责。李敖曾多次吩咐他:“不要将所有的书都放在装订厂集中,这样,即使遭抢,也只是损失一部分而已,不至于全军覆没。”谁知这天正好是礼拜六下午,天气很好,李放看到第一批书已经安全出笼没有被抢,就跟工人说:“我们下午赶快一起装订完了大伙好出去玩。”于是,一万本书全部运到了装订厂。当工人紧张忙碌时,李放跑回家去大便,结果当天下午,一万本书被抢得干干净净。李敖气得大骂:“强盗抢你东西,至少你得跟他打个照面吧!强盗要见你,得从万华跑到大安区你家厕所来才成,这叫什么话!哪里不能大便?还非得跑回来大便?人家肥水不落外人田,你却水肥不落外人田!”李放说:“敖哥,你不知道,每印几期,安全过关后,印刷厂装订厂就要向官方告一次密,大泻一次,给官方做点成绩,也给他们自己留下一些合作的纪录——他们跟我们、跟官方,是交替合作、两头合作的。他们是你的朋友,有时候也客串你的敌人,不得不告密。何时书被抢,其实跟我的水肥并无关系。我的水肥肥到哪里,都是一样啊!”李放的话让李敖顿有所悟:自己是在忽敌忽友的情况下前进着。在国民党统治下能够印出一点书、做出一点事,可真他妈窝囊啊!

尽管“千秋评论”每月一书,好戏连台,但基本上是李敖在唱独角戏,其他与李敖同一战线的作者文章却难得在此书中发表,鉴于此,李敖决定以补救的方式出版另一本杂志式的丛书“万岁评论”。

——
1984年1月,就在《李敖千秋评论丛书》出至第30期的时候,李敖开始加出《万岁评论丛书》,每月一册,与“千秋评论”错开出版。该丛书由李敖与一群理想主义文人共同完成。大家“以文会友”,志同道合,声应气求,决心要为这苦难的时代,多留下些鸿爪遗痕。1400年前的萧恭说过:“……历观世人,多有不好欢乐,乃仰眠床上,看屋梁而著书,千秋万岁,谁传此者?”如今,李敖与他的同仁们正是如此,在一个专制政党统治的小岛上,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以“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怀抱,“期待一时一地的风光和千秋万岁的传世”。这样,李敖以每月两书的速度与国民党当局斗争。

《万岁评论丛书》的编务工作最初由政治大学一名研究生帮办,但创刊不久,这名研究生便当兵去了,李敖只好一人独当。直到1987年4月,终因精力不济等原因停刊。在三年两个月的时间里,《万岁评论丛书》共出刊40期,其中除第1期、第2期、第6期、第7期外,其余36期全被查禁,查禁率为90﹪。

其实,在官方眼中,书报查禁只是波峰浪谷中的表面喧哗,喧哗背后却隐藏着铺天盖地的汹涌暗流。1984年10月15日,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旧金山市郊,著名作家《蒋经国传》的作者刘宜良(笔名江南)被害,后被查出乃台湾竹联帮所为。消息传出,举世震惊。人们无不把凶杀案的操盘手指向了国民党政府。李敖《万岁评论丛书》第14册《江南·江南·哀江南》中有女子执手枪的漫画,并在画旁配诗曰:

海外放黑枪,

欲盖却弥彰。

谁是真凶手?

直指党中央。

第19册《奴才·奴才·骂奴才》中又有一幅小男孩拣螃蟹的画,并附有配诗:

正义虽晚不宜迟,

太迟正义难得直。

老K动作虽如蟹,

看你横行到几时?

在第21册《殉国·殉国·谁殉国》中又有诗句:

干到黄昏无限好,

蒋家江山是夕阳。

李敖的行为当然不会被官方放过,早在江南案之前,他已被列入安全局的黑名单。一日,有人向安全局局长汪敬煦建议,让台湾的竹联帮“为国家效力”。汪说:“可以考虑。”但又说:“他们要真的爱国,就要做出表现来再谈”。来人问:“如何表现?”汪说:“去把李敖教训教训!”

——
所谓“教训”,就是把李敖干掉。

汪的指令传到了竹联帮首领陈启礼耳中,陈说:“可以办。”但此时他已得到情报局局长汪希苓的口令:先“做掉”江南!

——

江南案发,被美国人侦破,事态闹大了。在国际压力下,不仅陈启礼等黑帮凶手被捕,情报局长汪希苓、副局长胡仪敏等一干人也纷纷落网并判刑。治安单位不敢轻举妄动,对李敖的行动也没了下文。李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因陈启礼的坐牢而躲过了一劫。郭寇英曾有《射马中獐》一文,谈的就是这段奇祸。其实,李敖并非没有想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但他处之泰然,“老K逼我、关我、‘陈文成’我,都随他们的便,可是不论我的生与死、不论我的全与残,老K都要付代价,付他们愈来愈付不起的代价——这是我李敖笔上笔下牢里牢外二十多年的最大副产品、最大制衡力量,老K要继续惹我,就惹吧”!

1986年9月,《千秋评论》出刊已满五周年,共出版六十册,每册十万字,共六百万字。能在国民党当局的围追堵截下有此成绩,实属不易。对此李敖深感骄傲与自豪,不禁写诗自庆:

李敖奇才,性格刚方。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投笔不遂,声讨蒋帮;

奋笔不懈,打倒中央;

落笔不羁,野马脱缰;

下笔不拘,还开黄腔。

流弹四射,群小着慌,

抱头鼠窜,难为虎伥;

屁滚台下,尿流裤裆;

屎拉满地,后门脱肛;

表情呆滞,满脸哭丧;

党内党外,汪汪汪汪。

李敖大乐,慨当以慷,

大屌不甩,全身脱光,

浴盆击楫,有如此江,

独来独往,乒而不乓,

高歌一曲,空酒一觞,

要说亮话,打开天窗:

豪杰如我,云山苍苍,

千秋评论,天下无双!

到1989年底,“千秋评论”已出足100期,前后为时八年之久。回顾这一段难忘的艰苦卓绝的办杂志生涯,李敖不胜感慨,他在志庆文《“千秋评论”一百期期期期期期》中写道:

它的整个精神,就是对一切愚昧、黑暗与恶势力,表达出文字上的纪录、揭发与抗议,表现出“期期知其不可”的“敢直言”的精神。八年来,它从牢里写到牢外、从黑夜写到黎明、从四十多岁写到五十开外、从期期查禁写到期期放行,在在都可看出它辛苦的成绩。三年前,在“千秋评论”满五年的时候,我写道:“五年来,‘千秋评论’在排除万难下‘按期发行’,大体都在每月一册的进度下飞跃前进、迂回前进、匍匐前进。……不管国民党怎么对我‘魔鬼机器警察’式的消灭,我就是要心之所善、九死无悔,就是要前进。……

……如今八年下来,国民党气数已尽,土匪之风稍戢;我则守死不去,文坛山大王之势如虹。……《诗经》有云:“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李敖之于“千秋评论”,其此之谓欤?

——

1985年的4月28日,他收到女儿李文的一份礼物,其中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I DON’T WORRY ABOUT COMPETTION AROUND HERE——NOBODY WOULD WANT MY JOB!

(著者按:不用担心谁来竞争,没人愿意要这儿的位子!)

他深感自己的这种凶险不断的“文化空中飞人”的作业,无人敢干,无人能及,因此,他自豪地挥着卡片说:“此真我之处境也!”

就在李敖以“千秋评论”、“万岁评论”为阵地为民主自由而呼啸叫战的同时,李敖与党外新生代所办的一些媒体展开了大串联,为党外杂志写文章,联手打击“魔鬼”,修理传统,“颠覆他们的问题,查出他们的黑资料、烂账。”为了制裁恶势力,锲而不舍,深入追踪,共同为争取言论自由而斗争。林正杰在“千秋评论号外”序中说:

李敖所写的文章,只打老虎、不拍苍蝇,比“监察院”还像“监察院”。细数他的批判对象,国民党的大官员曹圣芬、李元簇、宋长志、宋楚瑜、林洋港、秦孝仪、严家淦……等,只有老虎级以上的大官才在他的射程之内。其他如“反共义士”等右派人物,李敖一概批发处理,绝不浪费笔墨(如:“为‘反共义士’进一解”、“只好连狗一起打”)。

对一些乱世里的小人物,李敖永远不放弃为他们申冤翻案的天职,“为老兵李师科喊话”、“我最难忘的一个‘匪谍’”、“游荣佳自首的人权意义”……这些喊话申冤的文章,在目前的司法体制之下,还不能纳入法官的判决意旨,但是,在历史法庭上,都将成为新一代法官的教材。

除此之外,李敖还兼“党外纪律委员会”主任委员,又兼“反对派血统鉴定师”、“反对理论建筑师”。这些炮口朝内的文章,李敖言者有心,只怕听者无意。在发育中的党外,如果要避免成为类似当前官场的小格局政客,对李敖的文章应多参考,少生气。

据说,蚩尤是中国古代东夷族的部落首领,铜头铁额,食沙石,以金为兵器。他曾率领兄弟族人与黄帝大战于涿鹿之野,结果浴血沙场,留名千古。李敖十分赞赏这位东方战神的风采,1985年,在《李敖千秋评论丛书》屡遭查禁的艰难时刻,他写下一首壮怀激烈的言志诗:

落落何人报大仇,

明珠岂肯做暗投?

信手翻尽千古案,

我以我血荐蚩尤。

的确,李敖以其强烈的正义感和大无畏的战斗精神,加上深厚的学识智慧,与台湾当局的邪恶势力进行了殊死的战斗。正如他诗中所写:“干到黄昏无限好,蒋家江山是夕阳。”他与同仁的联合作战,加上党外势力的发展,大大压制了国民党当权派为非作歹的念头和专制统治的嚣张气焰,使其在社会上渐失人心,在政治上步步退守,一个专制、官僚的政府正在一步步走向衰落。

——

作者:自在,本名陈才生,一九六二年生,林州人,安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中国阅读学研究会副会长,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喜欢这篇文章,您的关注和赞赏是给作者最好的鼓励」
关注作者
【版权声明】本文为墨天轮用户原创内容,转载时必须标注文章的来源(墨天轮),文章链接,文章作者等基本信息,否则作者和墨天轮有权追究责任。如果您发现墨天轮中有涉嫌抄袭或者侵权的内容,欢迎发送邮件至:contact@modb.pro进行举报,并提供相关证据,一经查实,墨天轮将立刻删除相关内容。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