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救世主
店点缀着莱茵河的浪漫。
她们俩对这座城市都不陌生。肖亚文经常到柏林办理商务,抽空就去法兰克福看看芮小丹的母亲。芮小丹则是在这
个曾是日尔曼帝国首都的城市里度过了9年的时光。
芮小丹的母亲经营的“紫竹园酒店”就在美茵河南岸,这是一家店面不大的中餐馆,门前的露天酒吧有20多平方
米,遮阳伞下的圆桌有些空着,也有一些坐着喝酒聊天的客人。
芮小丹将车开到“紫竹园酒店”的汽车泊位停下,芮小丹的母亲闻声迎了出来。
芮小丹的母亲张慧敏50多岁,是那种干练而有修养的妇女,她的眼角刻满了皱纹,慈祥的目光里夹杂着几许孤独。
肖亚文人还没下车就亲热地喊道:“张姨您好!”
芮母也热情地说:“路上累了吧,快到里面歇歇。”
芮小丹关上车门对母亲说:“妈,亚文还要赶晚上八点的飞机回去,就呆几个小时。五号桌空着,我和亚文谈点
事,给来点喝的吧。”
芮母吩咐过招待,又问肖亚文:“这么大老远的,怎么呆这不大会儿就走哇?”
芮小丹说:“妈,没事,她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肖亚文说:“张姨,我下个月还来柏林,可能没时间来看您,先跟您说一声,您可别挑礼儿呀。”
芮母说:“你们都忙,不用惦记我。”
肖亚文到洗手间擦了一把脸,又重新补了一下妆,走到五号桌将手里的包放桌上,在芮小丹的对面坐下。桌上不但
有两份咖啡,还有两杯法兰克福最经典的“苹果酒”饮料和两份世界名菜——法兰克福香肠。
肖亚文低头闻了一下,陶醉地说:“啊——好情调!”
芮小丹说:“吃的喝的都有了,细说从头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点上,这
套动作娴熟、自然,一看便知是有点吸烟史了。
肖亚文惊讶地问:“你怎么学会抽烟了?”
芮小丹说:“去年卧底,当了一个多月的坐台小姐,就学会了。”
肖亚文坏坏地笑着说:“没学会点别的?”
芮小丹立刻被逗笑了,说:“你好淫秽呀。”
肖亚文“哈哈”开怀大笑,笑罢归入正题,说:“老板交代个差使,让找个离北京远点的地方租套房子,意思是没
有熟人打扰,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他放在古城比较合适,你办事有分寸,能有个照应。”
芮小丹说:“清静,躲什么?是警察还是仇家?”
肖亚文说:“我来找你,本身就含有政审担保。”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张个人简历递过去说:
“这是这个人的情况。”
芮小丹扫了一眼身份证复印件,然后看个人简历——
丁元英,男,1959年出生,籍贯成都,北京户口,1978年考入清华大学,1979年留学柏林洪堡大学,1985年获经济
学硕士,同年就职于柏林H.N.S国际金融投资公司,1989年就职于北京通达证券公司,1990年2月在北京结婚,同年8月离
婚。1991年鬼混。1992年3月就职于柏林《世界经济周刊》,任经济发展战略研究员,1994年1月辞职。1994年6月在北京
创办个人私募基金,1995年5月私募基金预备解散。此人无信仰,爱好音响,在柏林有一套住房,有德国永久居留权。
芮小丹看完之后问:“鬼混是什么意思?”
肖亚文说:“酗酒、女人,花天酒地那套呗。”
芮小丹淡漠地说:“你也是警官大学出来的,为这种人担保?当然,花天酒地并不违法,只是一种带符号的生活方
式。”
肖亚文说:“我无须为他辩解,也没说他是好人,只是如果按你的逻辑,你也是警官大学出来的,你是刑警,那你
认为女人抽烟是不是也带着一种符号呢?”
芮小丹说:“诡辩。”
肖亚文一笑说:“权当是诡辩吧。”
芮小丹质疑地问:“在古城租套房子,就这么简单?”
肖亚文说:“要这么简单我就不找你了,北京周围的城市我哪儿租不来一套房子?我刚才说了,你办事有分寸,能
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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